2017年12月24日 星期日

【請不要嘲諷也不要怪罪任何一個組織或個人──寫於1223反勞基法修惡大遊行之後】

昨天離開現場到躺在床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到發這篇文之前,我手機網路整個關掉,我並沒有認真看過新聞報導、還有臉友對於昨天前半段的遊行、中間的佔領到後面的四處亂竄的評論,每個人對於昨天的一切都自己的分析和感受,我猜測可能把工運和環運、性別運動或其他種類的社運比較,可能是對於哪個組織的風格或決定事情的方式比較,我心裡也有但更強烈的是到現在只有一個感覺就是真的好累。並不是腳很痠很痛的那種(雖然真的有),是很想哭但又哭不出來的那種。

12月23日,早上10點在立法院前開完「拒修惡法護病安」記者會之後,大約11點半,我和幾位醫師工會的幹部就到北平東路,當時看到可飛做的舞台背板輸出、手舉牌都一如預期地好看,心裡真的非常興奮!慢慢的醫師勞動條件改革小組的夥伴、治療師、醫檢師、護理師、北市聯醫、嘉基工會的理事長和幹部們也到現場了,雖然常常在臉書上看到各團體或各幹部在罵勞基法修惡,但這些分散的點,此時此刻真真實實地站在這裡、聚集在一起,那樣的感動是不知道怎麼表達的,真的非常不容易啊!我一直做的就是不斷地拍照、拍照,把好久不見或只是臉友關係,但沒實際見過的誰跟誰抓在一起,把大家的微笑留下來。
遊行前,醫療相關工會大合照。有產業、職業、企業工會
有護理師、醫檢師、治療師、醫師、醫務管理行政人員、工會會務人員
舞台上輪班間隔縮短的行動劇,就是有血汗護理師、工程師、物流客運司機、保全的那一個part,許多道具都是22號醫師工會的秘書們熬夜準備的,我在台下看著閔喬主持的比彩排的時候還要棒,還有從醫院剛下班的護理師佑安,她平常是很溫柔很可愛的女生,她就穿著護理師制服、掛著血汗護理師的牌子,憤怒地說著對這次勞基法修惡的感受,我真的差點哭出來。還有後面的司機大哥和保全大哥,每一個人都有各種數據各種案例,都說得比平常有線電視政論節目穿西裝打領帶但胡說八道的那些名嘴還好,為什麼民進黨就是聽不懂呢。

終於兩點多開始走,我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應該是幾個臺北市政府勞動局的承辦人,我會認得是因為之前專櫃人員工會和醫師工會要申請成立時常常去市政府,原來也是有公務員看不下去啊(雖然公務員不適用勞基法)!走到稅捐處前面,旁邊突然聚集一堆記者,原來是賴香伶局長也和大家一起走。一直到去年3月以前百貨公司專櫃人員上班是禁止坐下的,現在的櫃位都有椅子,就是2015年九五聯盟和幾位櫃姐到新光三越抗議之後,臺北市政府2016年3月實施專案勞檢,所以現在台北市的櫃姐櫃哥才有椅子坐,但是其他縣市還是很慘。雖然理論上這些都是官員份內的職責,但是很多專櫃人員心裡還是很感謝,所以昨天才會有「哇原來這就是局長本人,第一次看到」的那種好的感覺。

走到忠孝西和中山南北路口,遊行變成佔領行動,我和醫師工會的幹部們在忠孝西靠近台大兒醫路口,就這樣一直到晚上,人越來越少,醫師工會這裡在佔領期間能做的就是在有麥克風的地方發言,和大家聊聊,和在場的人說為什麼連沒納入勞基法的醫師,都看不下去民進黨的所作所為。中途我和可飛陪梁家瑋去急診,他受傷了,急診回來後指揮車通通不見了!現場剩下300人左右。我和醫師工會的幹部持續在現場陪著大家。後來我的手機沒電了,完全沒有時間感,佔領到人數剩一兩百人時,不知道是哪裡、誰開始說要癱瘓交通,一大群人就移動到忠孝西公園路口,當時我沒想太多,沒有時間讓我評估到底要不要跟上,沒有時間想清楚癱瘓交通的意義,我只有一個疑問「今天到底會如何結束?」而這個答案就是待到最後才知道,所以我就跟上去了。

到忠孝西公園路口時,所有汽機車、公車大亂,現場很多人但毫無頭緒、癱瘓交通的群眾也有點亂成一團,我心裡一個直覺,很強烈很強烈的直覺,如果今天要以癱瘓交通來持續作為抗議勞基法修惡的行動,那我們一定要讓受干擾的用路人知道為什麼我們突然衝出來啊!我循著麥克風的聲音找到李容渝,我其實從昨天之前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有在今年7月世新社發所的營隊看過她。我跟容渝說是不是要喊口號,結果容渝(還是容渝旁邊的人?)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支麥克風塞給我。

當時其實有兩三個人很不整齊的喊「拒絕勞基法修惡」可是這7個字實在太長了,所有的人念得亂七八糟,我沒想清楚就接下麥克風,「拒絕過勞、退回草案」我在現場一直喊一直喊,後來很多人都跟上了,大家整齊地喊著「拒絕過勞、退回草案」「拒絕過勞、退回草案」「拒絕過勞、退回草案」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要停,我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裡,我只知道如果沒有讓受干擾的人知道我們在抗議什麼,沒有大聲地喊出來,那就沒有意義了!然後開始有人看到我拿麥克風,很多不認識的人告訴我,要我把大家帶到這裡、帶去那裡、要快跑、要回去、警察過來了、誰誰誰也過來了,我腦袋一片混亂,我完全聽不懂!!!我也不信任這些我不認識的人。以前從來沒遇過這種事,318的時候大家是坐在地上或站在一個定點抗議,即使走來走去的同志大遊行也都是規劃好的,可是昨晚不是,晚感受到的是「沒有一個團體組織有計畫地指揮人」。

不算大聲公(長得像喇叭,會放在屈臣氏外面replay的那種,聲音小很多),有麥克風的就是容渝和我。我一直看著容渝,但她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一直試圖要跟在場所有人討論,但昨天的情況不容許有一段好好討論的時間;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好像換成是我要決定和指揮事情了嗎?但是我不敢做任何決定,我只好一直拿麥克風喊著「拒絕過勞、退回草案」讓群眾的口號音量持續很大,讓被干擾的人聽得清楚我們在抗議勞基法。更重要的是,只要我一直喊口號,我可以用我忙著喊口號,來拒絕陌生人跟我討論,拒絕陌生人對我下指令要把這一大群人帶去這裡、帶去那裡。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就往公園路襄陽路口移動了,我看到亮甫,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我看到佳瑋,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我看到淑綸姐,她整個人都沒有聲音了,我看到惠敏老師和佳峰,他們跟著所有的人一起癱瘓交通、一起喊口號,然後我旁邊又有陌生人說要直接去總統府,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到襄陽路懷寧街口就往左衝到衡陽路上,把所有交通打亂。

衡陽路上,閔喬突然從旁邊出現,說一直喊這8個字太無聊了,要換新的「反對財團剝削、退回過勞草案」,我剛換口號的時候,好像大家都有點亂掉,後來我抓到帶口號的節奏,所有人開始跑步、要轉彎的時候要喊4個字4個字,大家用走路的時候,可以喊6個字6個字。

到衡陽路中華路口,容渝又試圖要跟大家討論,好像結論是要往西門町裡面衝,就是繼光香香雞那個路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一群人往成都路中興橋那裏走,後來所有人就往成都路走,右轉到昆明街。到底是「誰」說要右轉到昆明街呢?我不知道,我已經拒絕思考要走到哪裡去了,反正我就跟著大家,反正我當時給我自己的任務就是要讓口號的音量持續很大,反正我的老闆們沒有制止我,我的老闆他們都陪著所有的人台北直直撞。

我也看到阿崩、看到宇佑、奕志、看到若馨、看到玟亘、看到邦安還有很多臉友,所有人都沒有阻止我。走道忠孝橋口,大家又整個堵住癱瘓交通了,容渝又想跟大家討論接下來要去哪、怎麼走,希望大家共同決定,然後又開始有陌生人來了,說要去哪要去哪,警察一定會怎樣,我知道陌生人很可能沒有惡意,但是我不認識你,我沒辦法相信你,我很沒種,我不敢做任何決定啊!

整個過程,我一直在找我認識我感覺可以去相信的人,我看到淑綸姐還在、佳瑋還在、秀蓮還在、柏謙還在,可是他們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每一個路口、要不要轉彎都是這樣,我感覺可以相信、我看過的工會成員或幹部,都是被動配合所有的人去哪裡就跟上,反而都是不認識的人看到我拿麥克風來找我要討論要決定去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也很不敢做決定,我都說「去找另外一個人」(就是都推給了李容渝,容渝對不起…)。終於忠孝橋口撐不住了,好像結論是要回忠孝西路,結果到忠孝西塔城街口,又突然左轉到塔城街往市民大道!!!

走到市民大道延平北路口,又有好幾個人有各式各樣的意見,說延平北一直走可以到勞動部,說要走到台北車站、說要回最一開始的忠孝西中山南北路口,然後一群人走走停停,我已經累了,但我還是想知道結果是什麼,所以我不想停也不想離開,然後我看到瑾瑜在旁邊,我就跟瑾瑜輪流拿這隻喊口號的麥克風。終於走到市民大道中山北路口,右轉到中山北忠孝西路口時,有很多警察在那裏,我心裡想的是我好累了,快來把我抓走吧,但我不會主動離開的。這時候我已經沒有在帶大家喊口號了。容渝、秀蓮和一些人想要討論的人就在討論下一步要怎麼辦,我也在旁邊,瑾瑜在旁邊提醒說,大家要在警察面前討論嗎?但是好像沒別的選擇,大家也只能在一堆警察和盾牌前面討論。

就在最後結論說是告訴剩下來的人風險是什麼、可以自由決定要不要離開,就在那時,突然又有一群人往中山北路一段8巷,很小很黑的巷子衝進去,我整個人好生氣,那個巷子裡面有什麼?是誰指揮要衝進去的?現在是要去哪裡?一有人衝進去巷子以後不就會把大家都分散了嗎?本來人就越來越少的大家就更不容易聚集起來不是嗎?後來我生氣的罵髒話,但八六在旁邊提醒我說,不能把誰限制在哪裡的樣子,本來大家就可以自己決定要去哪裡。我看到若馨在旁邊,她跟我說「唉唷!沒關係啦!」我看到若馨一臉放鬆的感覺,就突然覺得,對啊!好像沒什麼好生氣的。旁邊突然又有陌生人說,可以去台北車站呀!如果說癱瘓交通我還可以理解,可是去台北車站到底要做什麼@@?但我還是跟著去了。

到了台北車站東三門,好像有人說很多人沒有進去8巷,大家就坐在人行道上等,其他沒跟上的人,容渝又和大家討論下一步怎麼走,我也在旁邊,我覺得容渝真的好厲害,她好辛苦,整個晚上從移到公園路開始,她一直沒有放棄要問大家的意見,她沒有因為這裡的意見太多,大家的異質性太高,就放棄跟任何人對話。這時突然又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問我說,欸這麥克風電力很強欸,都還有電。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只要我手上拿著麥克風,就會有人來找我討論事情啊!就會有人以為我是可以做決定的人!為什麼我現在才發現!我是白痴嗎天哪!當下我就隨便把麥克風塞給另外一個人,然後我看到張閔喬坐在地上,我就跑去坐她旁邊。張閔喬跟我說老闆們都先離開了,太晚了,張閔喬跟我說:你要走可以先走,我也跟張閔喬說,你要走可以先走,我知道我們都很累了,但是我們還是手勾手一起坐在地上看接下來到底會怎樣。這時候東三門外應該有200個人左右。

突然有一群靠近玻璃門的人大喊「搭捷運!搭捷運!」,然後衝進去台北車站裡面,往淡水信義線衝,又突然有人大喊,搭捷運衝中山站!然後有些人被擋在台北車站外面了,剩下的人大概30個不到吧!在等捷運,在月台的時候,我終於有時間,也終於想到要跟一個關鍵人物交談,就是莊承澔。從公園路忠孝西口就一直拖著音響,會讓麥克風有聲音的那個音響,幾乎所有的路都是莊承澔一個人扛的,我有幫他拖過一段路,那個音箱真的真的很重。在月台的時候容渝已經不見了!我問莊承澔,這個音箱是誰的?他說這個音箱是公投盟的。

一直陪伴大家,從佔領忠孝西中南北路口到癱瘓交通台北四處跑,到不知道為什麼跑到台北車站和搭捷運的這個麥克風音箱,是公投盟的,是公投盟的,是公投盟的!!!!!我太震驚了!!因為容渝拿麥克風,我一直以為這個麥克風音箱是世新社發所的,結果到了這麼晚,我才知道,一直陪伴大家的是公投盟的麥克風音箱!!!我確確實實感受到台獨挺勞工這件事了!!!!!我雖然不知道很多事情,但我知道,因為有這個強而有電的麥克風,才有這個莫名其妙的晚上!!!!!

搭上捷運,麥克風換成蘇子軒拿,他繼續告訴大家要反對勞基法修惡,中山站到了,下車,有人說要衝一號出口,有人說要四號出口,總之我覺得我快不行了,我要一直待嗎?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我好累,可是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會怎樣結束啊!一群人又要到不知是哪裡的小巷子衝來衝去,這時候麥克風是瑾瑜拿的,可是我看她又拿麥克風又拖音箱,我上去幫忙拖音箱,然後我就跟張閔喬走散了。這時候我身邊的人應該剩下10個。

我跟著瑾瑜,還有剩10個人左右,從不知道是哪裡的巷子跑步到市民大道,又跑步到承德路市民大道路口,邦安拿水給我喝,然後瑾瑜好像要跟一些人討論事情,後來大家又走回北平東中山北路口,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在喊口號了。有人跟警察吵架了,我站在最後面,完全已經搞不懂狀況,前面的人已經和警察越吵越兇,他們打起來了,打好幾次,各種叫囂的聲音,我真的累到搞不清楚狀況,我也不敢上前,只敢在很旁邊、走到很後面很後面,手機快沒電了,我看到秉暉很多未接來電,我覺得一定是秉暉叫我要趕快回家。我後來想,如果我繼續待下去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一定會給醫師工會帶來一堆麻煩,我連會費都還沒收完,不可以有事情,收會費是最重要的事。然後我終於放棄要留到最後一刻,我跟瑾瑜說我要走了,我有看到馥彤,也有看到宗延、冠甫,然後我就回去辦公室了。

回到辦公室,我腦袋裡都是很大聲很大聲的「拒絕過勞、退回草案」還有「反對財團剝削、退回過勞草案」,喵了一下臉書動態,都是很片段的感受和評論,有很負面的,有很嘲諷的,我看了心裡好難受,但是我也不能怎樣,而且一直到我累到睡著的前一刻,我的腦中都還是這8字12字的口號。我決定把網路關掉,我不想要再受到這些評論的影響,我要好好休息然後,我要好好的把我的感受寫出來。

雖然我並沒有真正待到最後一刻,從23日早上10點到24日凌晨1點,我在這個現場感受到的就是滿滿的委屈和無奈,民進黨2015年看起來很進步,選上了之後呢?2016年砍七天國定假日的時候,被推動婚姻平權來模糊焦點,然後釋憲了又怎樣?婚姻平權呢?說到做到很難嗎?在我國小的時候,我去書局偷一塊橡皮擦,我騙我爸說沒有偷,被我爸發現,然後回家被我爸打還有罰跪,蔡英文和賴清德和民進黨欺騙所有的選民和勞工和相信會通過婚姻平權的同志朋友,他們犯錯了,誰去打他們了?誰去罰跪他們了?

我沒研究過,不太知道過去社會運動的歷史怎麼樣,但是我感覺昨天對很多人,包括我都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無論你覺得昨天好或不好,你是被干擾到超不爽用路人也好,參加遊行的人但覺得主辦方安排不好也可以,行動必須檢討,我們也必須思考接下來要怎麼繼續防止這個惡法通過,但是無論如何我真的真的請大家絕對不要再嘲諷、也不要再單一怪罪任何一個組織或個人,這對阻止這個過勞之島崩潰一點幫助都沒有!!!

一切會那麼失控,都是民進黨政府推出的勞基法修正草案害的!!!!

2017年12月22日 星期五

1223反對勞基法修惡大遊行主舞台視覺釋出

視覺設計◎李宇恩
字體設計◎林芳平
社會常說公平正義,但在他們的生命中並沒有這四個字。畢竟他們連捧飯碗都沒有力氣了,哪裡還有空去說這四個字?──《大佛普拉斯》

蔡英文說她支持婚姻平權,結果大法官釋憲了,立法進度遲遲不肯推進。
說要降工時、要調高薪資,結果過勞死勞基法草案強力通過衛環委員會。

可是...明天中午如果你再沒空、再不上街表達你的心聲,等到修法通過,連神佛都幫不了你,大佛也只能一手拿著咖啡、一手端著蠻牛,看著你加班累得跟狗一樣,薪水領少少、特休請不到...

為什麼是勞基法修惡▼

最新進度▼
12月4日,行政院「過勞死版」勞基法修正草案,在民進黨行政、立法兩院硬幹闖關下,即便連條文根本都還沒討論完,縱使上班日的夜間九點湧入超過八百名勞工與青年場外抗議,民進黨依然將草案整個包裹送出委員會,即將在一個月後直接透過院會,讓民進黨以人數絕對的優勢表決通過。

這將是《勞動基準法》1984年通過以來最嚴重的改惡。也將會是醫師、學者口中貨真價實的「過勞死版勞基法」!

這些日子來,你受夠了這個政府從總統府、行政院到立法院上上下下的幹話連篇了嗎?你受夠了因為低薪而必須加班、甚至可能連加班費都領不到時,還得被賴清德要求當成「做功德」嗎?你受夠了資方在公聽會上大言不慚的說:『台灣沒有過勞死,有也是勞工自己有病』嗎?你受夠了民進黨立委邱議瑩羞辱勞工的說:『認真的勞工都在工作不會抗議,反對修法的聲音都是放錄音帶嗎』?

遊行最新資訊、隊伍編排

文案參考:自己的假自己救!
視覺設計:李宇恩(可飛)
字體設計:林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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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一點感謝,必須公開表達。

「有史以來遊行最好看的設計圖」──有一次開會,韓仕賢秘書長今天開會當著大家面前如此稱讚。這次遊行主舞台背板和手牌這次是可飛做的,以往都是靠北工作很累,這陣子雖然也累,但成就感真的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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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一開始開籌備會的時候,我半自告奮勇地接下手牌視覺設計的工作,當時心裡有個邪惡盤算,一定要讓可飛來做,但即使可飛無法,我作為可飛的大徒弟(?) 應該hold的住。會議結束打給可飛,他馬上爽快答應,後來秘書長也希望遊行主舞台大背板也一起幫忙,可飛再次點頭,天哪,這對我心中的一個有點難達到的理想又大大邁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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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有點難達到的理想到底是什麼?
是把美感帶進工運抗爭現場這件事。和性別運動、環境運動、台獨運動相比較,勞工運動給人的感覺總是較為沉悶悽苦,悲幹怨恨。無論是議題本身或各種新聞事件呈現給一般大眾的感覺,負能量硬生生比起其他類型的社會運動多出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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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沒有組織或社會運動經驗的上班族、學生們會願意在同志大遊行的現場打卡,hashtag love wins,但卻極少在工運現場 #反對勞基法修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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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可以努力的地方讓工運現場越來越能讓一般人想親近吧!
算是我這位初入職場的菜鳥給各方前輩辛苦衝撞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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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讓我感動的是,可飛這個渾身充滿各種驚喜的傢伙,從環境運動(地球公民基金會)、性別運動( 花東彩虹嘉年華輔大灰姑娘 FJU Cinderella)、轉型正義議題(共生音樂節)到這次的勞工運動(1223反對勞基法修惡大遊行),他總是一再地讓我讚嘆他掌握運動與議題氣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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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圖不完全是凹來的,我真的有很努力爭取到設計費用,雖然離業界行情還是有一段距離,不過從今往後我還是會繼續努力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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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好看手舉牌的就來遊行現場吧!
視覺設計◎李宇恩
底下是勞動者戰歌歌詞 我的idea~~
視覺設計◎李宇恩
字體設計◎林芳平



本週六中午12:30,DPP中央黨部(北平東路),街頭相見!

關於主視覺,設計者的話
https://cafsusie.blogspot.tw/2017/12/1223.html

本文同步刊於
https://www.facebook.com/emily.liao.52/posts/1667109593311314

2017年12月10日 星期日

秋風夜雨

有一次我回雲林看一部紀錄片,看完主持人請觀眾互相自我介紹發表心得,輪到我,說完的時候,旁邊有一位大我一些些的在地年輕人,已經有將近10年的務農經驗,他對我說「…(略)…原來是從台北回來看看的啊,難怪我一開始就有感覺」

我就想到,我大一剛到台北讀書,剛認識的一個系上同學跟我說,你的國語有一種中南部的腔調耶,哈哈哈(真的有笑出來)

他們都沒有惡意,我有感覺到的,只是那個當下我的心裡好難受(現在也有一點不過還ok),有時候想我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搞到在城市在家鄉都是這麼地格格不入,到哪裡都在流浪

(還有,尤其是那個「看看」,這兩個字真是精準,的確我沒辦法為生我養我的地方做什麼,只能每個月回去看看,假裝家人需要我,其實我只是需要有人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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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聲音擾亂秋夜靜 時常聽見蚯蚓哮悲情
引阮思鄉不知雨水冷 自恨自嘆幸福未完成
啊………前途茫茫 宛然失光明

伍佰老大版本,我覺得還好

2017年12月5日 星期二

勞工權益就是學生權益──寫於1204反勞基法修惡抗爭之後

記者陳正興/攝影
來源:https://udn.com/news/story/6656/2857154

我以輔仁大學前學生會會長的身分,呼籲所有現任校園中的學生自治組織、學生會、學生議會(學代會),請你們務必站出來反對修惡勞基法。

自10月底賴清德頒布行政院版勞基法修正草案以來,我一直是用臺北市醫師職業工會秘書和台灣專櫃暨銷售人員產業工會(櫃姐der靠北)秘書身分站在大大小小的電視節目、立法院公聽會、陳抗活動,告訴大家民進黨欲強行通過的血汗勞基法對於醫療產業和百貨零售服務業的影響是什麼。

我和許多反對這次修惡勞基法的夥伴,不斷用各種調解訴訟案例、實際個案投訴白話地告訴大家,請所有有良心的人民一定要站在勞工這一邊,我們要跟資本家站在對立面,我們更要用選票和用各種行動來唾棄背棄勞工的民進黨。

但是今天這一仗,勞工還是失敗了,無恥的民進黨立委們強行讓過勞血汗的草案送出了委員會,這是所有勞工的失敗,但是我們不會氣餒,不會放棄,我們會有更多成功的行動!

直到此時此刻,我必須以輔仁大學前學生會長的身分,呼籲現任所有校園的學生會、學生自治組織、學生社團,請你們一定要在12月10日南部反勞基法修惡大遊行站出來,請你們一定要在12月23日北部反勞基法修惡大遊行站出來。

我在擔任學生會長、在輔大學生自治近兩年的時光裡,從頭到尾站在維護學生權益的立場,始終如一,所有人都可以見證。而出了社會,我選擇勞工運動作為我實踐理念、改變社會的工作,這一年多的工運生活裡,協助各類勞工對抗資方,其實和在校園裡面對抗罔顧學生權益的校方高層是一樣的。

如果你在校園裡在乎學生權益,這次民進黨強行通過的勞基法修惡,也將大大影響到在校園的所有學生!這些學生未來畢業投入在各行各業裡,他們就是在職場上最資淺、最容易被欺壓的基層勞工!

今天的抗爭活動,我看到許多曾在學生權益的路上一起打拼的夥伴站出來,校園民主行動本部的召集人翁鈺旻、程士華、台北大學學生會的涂獻之、大學法改革陣線同時也是東吳大學的學生議會的郭俊毅、東吳的夥伴路惟舜、文化大學學生會的Fanny Tsai、盧東寬、陳邦安、銘傳大學學權部長張文蔚、輔仁大學前學生議員陳瑄、馬偕學生會會長江政家 、政大學生會權益部的陳玟亘、還有非常多的夥伴在今天都站出來了。還有在台中的中國醫藥大學學生會前會長蕭宇泰、高雄的中山大學學生會的前會長鄧宇佑、高雄應用科技大學前議長呂紹榕 、在新竹的清華大學生會長徐光成以及許多夥伴都在網路上、各種行動上聲援、支持本次的反修惡勞基法抗爭!

我們的教育從來只告訴我們要當有錢的大老闆,卻忽略最最重要的勞動教育,也對於多數非富二代學生都是從基層勞工起步這一點視而不見。

台灣的產業需要升級,台灣各行各業長期低薪、過勞、長工時的工作環境需要我們一起站出來改變,在校園的學生、出社會的勞工們,都不能任由拿了資本家上千萬政治獻金的執政黨來毀掉年輕人的未來與前途,校園的主體是學生,學生會必須為了學生權益而努力而奮鬥,在校園裡的各位,請你們也一起重視攸關未來工作生存的勞基法修正草案,讓社會上有學生團結的聲音,讓更多人知道學生與勞工站在一起,學生就是未來的勞工!

我再次呼籲現任所有校園的學生會、學生自治組織、學生社團,請你們一定要在12月10日南部反勞基法修惡大遊行站出來,請你們一定要在12月23日北部反勞基法修惡大遊行站出來!

勞工權益就是學生權益,勞工權益不能退,學生權益不能退,請大家一起站出來反對勞基法修惡,真的拜託大家,謝謝所有看完的人。

本文同步刊登於
聯合報的報導
【輔大前學生會長:各校學生應站出來 反對修惡勞基法】

2017年12月4日 星期一

第一次受邀參加婚禮

廖郁雯 周于萱 江奕翰
2017.12.03 合影於板橋原素食府

今天好開心,第一次,不是跟著爸爸媽媽去參加長輩或不熟的人的婚禮,而是我出社會的第一個老闆——咖塔和奕翰——同時也是我在輔大的學長姐結婚了!

第一次看到咖塔,是在電視上。
2016年的寒假,我在公視新聞的資料畫面,得知了原來2009年輔大黑水溝社就曾經為了廢除女宿宵禁在校內展開遊行連署活動,當時受訪的副社長就是咖塔(社長是奕翰),後來茗臻和可飛做的輔大灰姑娘懶人包,第一個就把這件事情擺上去。

百貨專櫃人員職業病調查標案,嚴格來說是除了大學兼家教和各種工讀生以外,算是出社會的第一份工作。一開始主要是因為經濟需求而從事這份工作,但其實我也十分好奇在學校做學生運動的學長姐,出社會之後各自都在什麼方向努力?大家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工作的這些日子以來,不論是在協助專櫃人員組工會到這兩年舉辦勞工影展,各種大小事,咖塔和奕翰都身體力行地告訴我說要有自信地做對社會有意義的事。

總而言之,新娘子咖神真是美呆了!
還有地瓜球和南瓜濃湯(?)好好吃,還有葡萄酒喝到飽,太高興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