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1日 星期二

組織組織者的組織者

今天晚上我和一位工會幹部有約,我們在討論宣傳要怎麼做才會吸引會員來大會、潛在會員才會有興趣入會,討論告一段落之後,我問他最近好嗎?我其實有看到他講他們內部狀況不太好的發文,姑且先給個暱稱叫做婷婷好了。婷婷其實在討論宣傳的時候一直有氣無力的,看的出來狀況不是很好,五一勞工大遊行的時候他看到我說我缺彩虹旗要走五一,就馬上借我一面,那個時候的他很有精神,表情都會笑笑的,今天完全不是這樣。

其實我很好奇,他們內部狀這麼糟,有些幹部甚至離開工會、去做別的運動和議題(總之不是工運)了,為什麼他今天還會願意下班累得要死還要來跟我討論宣傳要怎麼做?講一講婷婷眼眶就泛淚了,他說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他對工會沒什麼貢獻,我問他「那你覺得怎樣才叫做有貢獻呢?有些人很會在有議題的時候很會打仗,很會寫新聞稿,很會搞抗爭,可是有些人他們在工會日常的會務上面,不管是庶務還是開會討論、甚至是幫忙分享每一天工會粉專貼文,我覺得能夠持續到今天,你應該是從創會、籌組時期就到現在的幹部吧?我看你每次理監事會也都會出席,幾乎是全程參與耶,這樣叫做沒什麼貢獻嗎?」然後他就哭了,講一講我就抱抱他。

擁抱婷婷的時候我就想起宥任曾經在醫師工會籌組時期,大概一年多以前,我跟他討論工作的一些心得,好啦講直白一點是抱怨吐苦水這樣,他跟我說他期許我要把自己看成霸氣的秘書長,而不是怯生生的小秘書,他也跟我說我是組織組織者的組織者,要有耐心或是氣要長,運動才會走得下去(之類的啦,不完全是原字原句重現但至少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騎車回家的路上我今天晚上做的事情應該是給這位工會幹部鼓勵或是讓他有個情緒出口吧,這個時候我就認真回想,為什麼對於貢獻這件事情我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呢?原因就是因為在醫勞小組時期,我有過一段很撞牆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有貢獻」的事情,翻譯有宗延,新聞稿有亮甫,討論醫院和醫學系的事情有那麼多人那麼會講,所以就緊抓著記者會幫忙印新聞稿、發新聞稿、做道具、做會議紀錄、管錢這些行政庶務,這樣也算是一個有貢獻的人嗎?那時候是這樣質疑自己的,我是做為大家運動上的夥伴,還是組織上的工具人呢?當然這過程有很多難過的地方,幸運的是璇璘還有其他人總是會和我表達說他們知道我的努力,然後我也有些成長,算是跟得上大家的腳步和討論吧。

寫了這些就是想記錄下來而已,因為在工會時期的我,現在的我已經是大家聘請的全職祕書了,自然在「有沒有貢獻」這個煩惱上就這樣打住,因為這些繁瑣的行政庶務已經是我的工作,而我也了解這份工作的意義,更多的是,我要和一般的勞工一樣面對自己的勞動條件以及抓住生活和工作之間的平衡。只是在我今天在給婷婷加油打氣的時候,我在想這應該算是有做好「組織組織者的組織者」這個角色對吧?

2018年8月13日 星期一

終於可以貼這兩張海報在房間裡

之前住在三重的那兩年,這兩張海報都沒空間貼在房間裡,現在搬到永和牆面比較大,就有地方貼了。
我記得第一屆輔大彩虹週,是第一次輔大性/別研究社輔大好社(女同志社團)、輔大同窗會(男同志社團)和占星塔羅社、飲料調製社一起合辦的活動。阿苗和欣潔來輔大那個下午,正好是和學生會長候選人政見發表會時間重疊到,我發表完馬上就趕過去聽,現在當然忘記聽了什麼,不過那時候覺得很溫馨,蠻高興的,而且還有吃的,原來這樣的活動也可以出現在我每天生活的校園裡,後來就下定決心,如果選上學生會長一定要帶一群人拿著會旗去走同志大遊行(後來也真的選上帶大家一起去,結果被戰代表性沒完沒了,但還是很開心)。喔然後這張海報是活動結束之後,好像是從學校某個地方撕下來的樣子,因為是秀秀畫的,有很多鱷魚,我之前不知道鱷魚的意義,但後來知道了。
2015年暑假和王俊秀老師、廷庭、日文系學弟妹一起去京都產業大學(輔大第一所姊妹校)參訪,還有去滋賀縣看鳥人比賽,除了觀賽以外也拜訪了好幾個鳥人社團,我記得京都產業大學學生會的辦公室好大一間,然後對方會長超帥,會長的女友超正,就像日本少女漫畫那樣。八天七夜的參訪行程一個接一個腳超級痠,看了幾所日本大學的體育性社團是怎麼運作的,還有辦校慶的活動設計,回台灣一直瘋狂接家教,因為不知不覺和學妹借太多錢了,暑假就一直被家教和學生會的事情弄到每天睡醒都覺得我到底有沒有睡著。後來因為計畫需要,也想給參訪時麻煩過的學校、老師和選手回饋,所以才有飛鳥時代這個論壇,說實在的這個論壇籌備過程實在是有點ㄎㄧㄤ,但我現在做工會行政可以很迅速生出一堆道具和文件,很大部分就是當學生會長那年看著廖廷庭為了幫我hold住各種活動沒日沒夜的靈機應變,我真的從他身上學到很多。